分手的藝術:分手之後,你不該做的5件事?!

文章日期:2021-07-13觀看人數:21638人

分手真正的藝術是:做什麼都好,不要傷害自己和對方就好。人生能夠陪你走到最後的,只有你自己。

節日過後,有些人結束了一段關係。

許多關於關係結束的眉角,我想我們時間寶貴,就廢話不多說。這時候江湖上流傳著,分手之後,有5件你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:

  1. 不要再和她有所瓜葛,刪掉他的臉書、通訊聯絡方式。一個月之內不要和他有任何的聯絡。
  2. 不要問他「你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」,因為如果他真的還對你有感覺,就會回來找你。
  3. 不要把自己弄得很卑微,用各種方式祈求或交換條件,是時候活出屬於自己的生活了。
  4. 不要再探問他的朋友、生活,因為從此以後,兩人要各自好走。
  5. 不要再沉溺在過去美好的回憶、未來不可能實現的那些諾言裡面,因為他不值得。

真的是這樣嗎?

壓抑的弔詭

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,有些人可能嚴格遵守這些「禁令」,然後撐過了第一週、第一個月,急性期過後,好像那些強迫的「想要聯絡對方」的行為就會減少了,於是再把這些準則推薦給身邊其他深陷於失戀苦海的朋友——但也有相反的例子。

有些人發現,每次叫自己「不要」做點什麼的時候,都會不由自主地還是去做點什麼:要自己不要打電話就會更想要拿起手機、要自己不要聯絡他,就會更想要去看他的臉書、又或者,雖然刪掉了所有的通訊方式,卻仍然透過朋友,觀察他現在過得好不好[1]。

你給自己的承諾落空,你要求自己的那些目標破功,於是,你更討厭自己,討厭那個「沒有他就不能夠好好生活」的自己、怨恨自己為何如此地不爭氣⋯⋯[2]。

人生就是這樣,很多時候你越是努力壓抑,這些強烈的渴望就越是不斷地反擊。如果你聽過白熊實驗就知道,你越是要自己不要去想的事情,反而更容易出現在腦海裡[3]。有些人嘗試用分心的策略,試著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,可能發現短期下來好像有效,但長期下來,這個「失戀」演變成一種「複雜性悲傷」[4][5],於是你午夜夢回,或偶爾走在馬路上、坐在捷運裡,就會不知不覺地落下淚來。

分手的藝術:分手後其實你什麼都可以做

對我來說,失戀之後其實只有一個原則:

做什麼都好,不要傷害自己和對方就好。

悲傷就像感冒一樣,有它的時間和病程。悲傷其實反反覆覆,一下子覺得好了、一下子又復發、一下子覺得自己可以不需要他了,一下子又覺得受不了,想要回去找他、可能才剛對感情萌生希望,隔了一陣子之後就開始懷疑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會愛我嗎⋯⋯

「不管你擁有什麼樣的真理都無法治癒失去所愛的哀傷。不管什麼樣的真理、什麼樣的誠實、什麼樣的堅強、什麼樣的溫柔,都無法治療那哀傷。我們只能走過那哀傷才能脫離哀傷,從其中學到些什麼,而所學到的這什麼,對於下一個預期不到的哀傷來臨時,仍然也毫不能派上用場。」

——村上春樹《挪威的森林》[7][8]

「只有走過哀傷,才能夠經歷那個哀傷」村上春樹這麼說。聽起來像是文青的廢話,但悲傷本來就沒有捷徑,對方曾是一個如此重要的人,花時間在他身上糾結,也是很合理、合乎邏輯的。所以在分手之後,你可能會有下面的症狀[6]:

  1. 不斷地想起他想要跟他連絡
  2. 突然覺得很怨恨他,覺得這段感情都是假的(台語:攏係給A)
  3. 想知道兩個人為何會分開、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(這背後隱含的期盼是:如果我改了,有沒有可能我們再重頭來過)
  4. 永遠以他為生活的重心,但又討厭自己這樣

這些都很正常,也不需要阻擋,就像感冒一樣,發燒頭痛一段時間之後,自然會找到他的出路(如果你已不堪負荷,可以尋求協助)。

當然,這樣的過程非常痛苦,所以你會很想要趕快走出來、很想要轉移生活重心、甚至分心去做別的事情,這也是可以的,同樣是前面的那句話——只要你不傷害自己和對方,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事情。

好啦,看到這裡你可能還是會期待要寫個五點讓你放在口袋裡面比較安心,如果真的要寫的話,應該是這樣:

  1. 不需要跟自己說:什麼是該做的,什麼是不該做的
  2. 你當然可以大剌剌地討厭自己、討厭對方、討厭現在的狀態
  3. 你可以想起他,可以刪掉他的臉書又加回來,可以很不爭氣地再去找他。
  4. 你可以做盡一切,也可以分心去做別的事情看他會不會回來,但無論如何,重新在一起是兩個人都要同意才可以。
  5. 在做上面這種種的事情的時候,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減緩自己的焦慮,例如運動、寫日記、跟朋友聊天。並且允許自己在做這些「書上的建議」的時候,可以偷懶或半途而廢。

對於心不甘、情不願結束關係的被動分手者來說,其實他們心裡最希望的是,這段關係可以維持下去。不論是伴侶的狀態,或者是「可以再好好當朋友」的狀態。

當然,不論你選擇怎麼做、選擇抓住或者是放掉什麼,只要記得,

人生能夠陪你走到最後的,只有你自己

延伸閱讀

[1]Muise, A. M. Y., Christofides, E., & Desmarais, S. (2014). “Creeping” or just information seeking? Gender differences in partner monitoring in response to jealousy on Facebook. Personal Relationships, 21(1), 35-50. doi: 10.1111/pere.12014
[2]蘇益賢(2018)。練習不壓抑。台灣:時報文化。
[3]Wegner, D. M., Schneider, D. J., Carter, S. R., & White, T. L. (1987). Paradoxical effects of thought suppression.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, 53(1), 5.
[4]詹宗儀(2014)。沒有聲音的故事:華人社會文化下一位女同志失落伴侶的悲傷剝奪經驗探究。玄奘大學應用心理學系。
[5]聶慧文(2005)。大學生經歷失落事件的悲傷迷思、因應行為與至今復原程度之關聯性研究。交通大學教育研究所,台灣。
[6]海苔熊(2016)。 離開以後,你該何去何從。 失落戀花園。
[7]村上春樹(2010)。挪威的森林(賴明珠譯)。:時報出版。
[8]游璧瑞(2015)。 《挪威的森林》中的愛情與死亡。 台北: 台北教育大學語文與
創作學系。

#分手 #失戀 #放下
作者介紹

海苔熊(程威銓) 心理學作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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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落戀花園企業培訓講師、英邦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公關總監。在多次受傷之後,我們數度懷疑自己是否失去了愛人的能力,殊不知我們真正失去的,是重新認識與接納自己的勇氣。台大心研所畢,彰師大諮商輔導所博士候選人,是一種結合可愛與可口的動物。著有《在怦然之後》、《暖傷心》、《對愛,一直以來你都想錯了》等書。